七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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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年】 Chapter 4

   

  






   今年的雪来的特别晚。
   除夕过完了才降临得尤为突然。




   冯宝宝木讷看着面前喝得几乎烂醉瘫在桌上的短发女人,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被打翻在桌面。
   这个女人是前段时间诸葛青带来给大伙认识的,她不太明白什么叫女友,那时的她一脸呆样儿地轻微仰头问过张楚岚这个问题。

   她不太记得那时的张楚岚是怎么回答的了,她只依稀记得在听到他回答的那一刻,心脏某种地方开始阵痛,痛到犹如拉丝,丝丝入骨。



   她确实不知道那些人嘴里所谓爱情是什么,女友和朋友有什么区别,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此时面前这个女人这般痛苦地喝瘫在自己面前。
 
  


   "别喝咯,再喝人要喝吐了噻。"她试图去抢女人手里的酒瓶,结果被对方突然躲开。
   "冯宝宝啊....我看张楚岚也没多在意你,你还能一直巴巴地跟着他。"傅蓉苦笑出来,顶着一张喝得涨红的脸眼神迷离地望向她。
   "......"
   "男人都一个破样儿,说爱你都是屁话。"
   "你跟那个诸葛小崽子,咋个情况..."
   "你看看,张楚岚一跟你闹都不愿来找你解释,就往那个王八犊子家里住,所以我说男人都是一党的。"
   "张楚岚说他是为了查案....."
   "大概是我配不上吧,他堂堂武侯派头号弟子,怎么会真的看上我这种山里出来的女人。"
   "......"



   冯宝宝不知道作何言论。
   今晚姑且让她在自己家住下了,原来她们嘴里的爱情,会让人这么痛苦。
   然而没有这种东西的自己,为何却感觉着与她类似的痛感,虽没到她这种肝肠寸断,却也心口堵塞,难以呼吸。






   把傅蓉背上楼房间后,她一个人坐在楼下偌大客厅的沙发上,木讷盯着前方巨大落地窗外的安静雪夜。
   从前偶尔瞅到过张楚岚从王也那儿带回来的一本古录。




   繁世落浮俗,静夜闻雪吟。
  




   她没读过什么诗,却对这句留下了心印。
   张楚岚那半吊子的解释也没让自己明白此句何意,只迷迷糊糊懂了个大概。





   抬头。
   身体缩成一团独自蜷缩起来。





   明明就听不到雪的声音....




   透过那扇透明落地窗眺望到了似乎远隔自己千里之外的这个城市,是自己在云端,还是这个世界宛若天上之城。自己此刻才冥冥中真正看到了名为孤独的模样,现在的她,才似乎明白了。




   原来....





              闻雪吟。








                   是这个意思。

























   张楚岚半夜被惊醒。
   他在诸葛青这儿睡不安稳有一段时日了,明明自己每天都忙得深入火海,却依旧容易被惊醒。

   是因为想某个从不让他省心的人了。
   大概吧。




   他没告诉别人最近自己深夜经常惊醒后,他会一个人凌晨漫步在街头,明明没有刻意想着去哪里,身体却每次都会不知不觉走到他们家楼下。
   自己静悄悄地开门,慢慢走上二楼来到她的房门口。

   轻轻推门进去。



   一向敏锐的冯宝宝每次都没有注意他的到来,因为他将炁的运行封住,自己犹如空气一般透明。
  
   她在沉睡中的脸,静得出奇。
   宛若睡莲。
  


   眉宇间极度细微的疲倦之态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他颦蹙,缓缓伸出手。
   指尖在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有些颤动。

   好凉。




   他弯下腰,沉下头去,将脸深埋在她的泼墨长发中,犹如沉浸在暖流之中。
  




   "原谅我,宝儿.....





      可能你觉得我变了,但我...



      没别的法子...





      我能做的,只有永远站在你前方,

      替你承受未知...








      即便那样.....会把你.....从我身边推至愈远。"























     ...









   诸葛青大清早一出房门就被趴在门前地上的某巨尸体给吓得睡意瞬无。
   待自己看清了人才渐渐散去刚刚被吓出来的一身鸡皮疙瘩,白了一眼。

   "要老王看你现在趴地上这死样,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男人一脸无所谓直接抬脚垮过这巨尸体,走到自家吧台前拿出两个杯子,倒满水。
   "......"
   "你可不是因为工作繁多会轻易疲倦的人,这两天你颓成这样,还是因为想冯宝宝吧。"
   "......"地上的人没有作声。
   "昨晚又晃她那儿去了吧,这要让外界知道你碧莲为个女人萎靡不振,这找上门来的人估计会络绎不绝。"诸葛青眯着眼笑得别有深意。
   "想找我的人不一直很多么,习惯了。"
   "说真的,你真的想她何不住回去,你果然不仅仅是因为气她不把自己当回事才找理由住我这儿的吧。"
   "你猜猜看。"张楚岚笑了出来。
   "你不会是因为...."
   "前段时间我端了公司一个投资商,华蓄集团老总董华丰的合资窝,现在那老头的龟儿子应该满世界找我吧。"张楚岚从地上坐起来,淡淡说着。
   "我听老王说了...就是上次把冯宝宝灵身分离的那位,董越吧?"
   "我没把握这群最近跟踪我的人会不会对宝儿用强,他们应该不会下手,宝儿毕竟是临时工,董华丰作为公司投资商,打狗还要看主人。"
   ".....有人跟踪你?"诸葛青拿着杯子的手暂停在空中,笑容逐渐凝固。
   "嗯。"
   "你怀疑是董越的人。"
   "只是怀疑。不过只要董越那个小畜生脑子稍微好使一点,应该能从他们俩企业的项目合资监管系统里发现,有人动过手脚,顺着那个路径查下去,查到我头上也不是没可能。"张楚岚沉声说,眸底如沼泽般浑浊,令人捕捉不到半点他视线的凝聚点。
   "嗯......你信我,我觉得他没这个脑子。"诸葛青走过去将水递给他。
   "无绝对可能,保险起见。"
   "哦......所以保险起见为了不害冯宝宝,你就住我这儿来祸害我?"
   "老青之慧,晓天下事。"
   "别学...某个...臭道士说话......."
  

   














   张楚岚和诸葛青来到离市中心尤其偏远的某栋居民楼前。
   其实他还真没想过,从这么一个破旧居民楼里居然还有人能买得起那么多兰生堂的草药还能一次性通过哪都通寄出去那么多批。
   根据公司员工死亡名单数据来看,60%的员工接单地址名单里显示都接过这个地点的单,这不得不让他开始起疑。
  

   敲了「1805」号房的房门。
   很久都没有人开门。

  


   "你确定是这里?"诸葛青单手撑着下颚,歪着头略加思索。
   "四哥给我公司接单地址明细不会错。"张楚岚再次瞅了眼存到手机里的明细表。
   "会有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寄运大量兰生堂的东西,确实可疑啊.....兰生堂的东西可不便宜..."
  


   张楚岚再次敲了敲房门。

   依旧毫无声响。
  

   "也许你其实该带上冯宝宝的。"
   "......"
   "她对溜门撬锁这种业务熟的很。"
   "我也会。"
   "那你就地?"
   "得了您嘞,我也是要脸的人,溜门撬锁也得晚上,谁他妈大白天溜门撬锁。"
   "你家冯宝宝。"
   "......."




   临走前,张楚岚习惯性触摸了下门把手。
   意外之中。

   门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
   出于习惯性警戒心理,在诸葛青疑心想一探究竟时,张楚岚拦住了他,他将楼梯口地上的一块搬砖捡起,覆盖了一层炁上去,然后扔进屋内。
   并无动静。

   "可以进去了。"张楚岚这才安下心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诸葛青无奈笑笑,与他走进屋内。




   屋子里一股破败的陈旧气息四处蔓延开来,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在这个房子里散开。
   已经有些开始腐蚀的旧黄墙壁壁纸,还有床边好像快上个年代才会用的老旧窗帘布上已经沾满了层层灰尘,屋内摆设还算整洁,就是地上有些杂乱。

  张楚岚低头才发现自己似乎踩在地板上某些细微粉末上,他戴上手套,蹲下身用手蘸取了少量,凑到鼻子前嗅了一下。





   一股莫名气味。
   带点香味,又似乎参杂着某些药味,并带丝丝苦味。






   "这是何物。"诸葛青也蹲下身,细细看到。
   "不知道,取些带走。"


 







                 "嘭——!!"













   身后突然传来巨大重物掉落的声响。
   两人瞬间警觉,猛得回头。


   一四十来岁的大汉搬着一箩箱子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们,脚边还有一个刚刚因为看到两人惊吓到掉落到地上的箱子,箱子里散落出一包包紫色粉末状的东西。

   "你....你们....你们不是刚刚走了吗?!"大汉恐惧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  ‘你们’ ....?"诸葛青微妙皱眉。
   "看来我们的人刚刚已经来拜访过你了?"张楚岚眼底敛过深邃笑意,立刻抢接过他的话。一旁诸葛青暗地里瞅他一眼,无声笑了笑。
   "你们要带的东西都带走了!为什么还来我家!还分批来?!门都给你们撬了,家也被你们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大汉情绪有些激动开始叫吼。
   "哦?他们带走了什么?竟也不知会我们一声,害我们也跑来一趟。"
   "不知道!他们把我敲晕过去就把我眼睛蒙起来!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人拿走了什么!"
   "行了,我大概了解了,这位大哥,给个联系方式呗。"张楚岚吊儿郎当掏出手机。
   "我为什么给!你们他妈谁啊!"
   "呵....老兄,你是不是....还不清楚你的处境。"张楚岚沉默了半晌才嘲讽轻笑一声出来,眸子里已经有明显到外人都能察觉到凶意。
   "......!"那人怔住。
   "你觉得为什么我们的人闯进你家被你发现了,你还能活到现在。"
  



   大汉认真考虑起他的话,额头已经开始涔出一层冷汗,慢慢滴落至下颚,过度紧张导致地喉部吞咽这个细节被张楚岚默默看在眼底。
  



   "让你活着,是想看看什么人会来找你,懂了么。"
   "......."
   "在你被我们的人找上门的那一刻你就该清楚,你早就是一枚弃子了。"张楚岚笑容逐渐冷到低至零点,犹如一把利器狠狠贯穿了对方最后一点心理防线:"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我。"
   "......."
   "我问你,撬你门进来的我们的人,你形容下模样,我也好跟我们上头交代是他们分配人员的失误。"
   ".....一个黑头发的女孩...还有一个金发爷儿们,他们撬门进我家在找什么东西,发现我后面进来了,那女的直接就把我敲晕。"大汉支支吾吾地有些不情愿地开口。
   "有什么特征。"
   "那个黑头发的女孩手上不离菜刀一口方言,那个金发爷儿们有点女气,戴着副眼镜。"



   张楚岚满脸黑线。
   诸葛青也渐渐脸上布满黑线。




   "老张.....要不....你下次还是把你家那位带着吧,我觉得我们是管不住她的..."
   "我也觉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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